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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儿他的气色不错,白皙的脸庞甚至比发间的玉簪还要莹润。

“奴婢拜见越王殿下。”陆湘领着流姝一起走到台阶下,向他行礼。

赵斐微微颔首,目光落在陆湘身上。

他在廊下,陆湘在廊下,他俯视,陆湘低头。

赵斐道:“你这耳环挺好看的。”

毫无防备的话语,随意地从他口中出来。

陆湘一路从敬事房过来,焦急、担忧,几种心情缠了她一路。

末了走到近前,他竟然来这么一句话。

既不问她为何而来,也不问她所为何事,偏生说她的耳环好看?

这般轻飘飘的一句话,宛若四两拨千斤一般,将陆湘一路的考量、一路的剖析、一路的谋算全都扔到了九霄云外。

若他出言调戏,陆湘自会叱骂他,若他如赵谟一般直抒胸臆,陆湘也会拒绝于他。

偏生他什么都不说,只说耳环,叫陆湘无可叱骂,无可拒绝。

陆湘怨怒地看向他,他却得逞似的笑了。

陈锦一直站在赵斐的身后,自是把一切看在眼里,见陆湘身边流姝露出诧异,飞快地朝流姝使了个眼色,转身往旁边走去。

流姝是宫中的老人了,虽是在慈宁宫当差,哪里看不出眼前的暗流涌动,当下面上没有半分动静,默然跟着陈锦往后头去了。

等到绕过正殿,流姝终于忍不住道:“公公,这是……”

“若是你想留在长禧宫,往后就要少说话、多做事。”陈锦道。

流姝自然听明白了陈锦的意思,颔首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