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抑的沉默像瘟疫一样扩散了整个城市，一时间就连婴儿都忘记啼哭了。

古玉书一拳将人轰飞，然后捏着手腕转身看向了身后显得有些狼狈的男人，缓缓褪去红鳞，露出了本来的面目：“没事吧？”

古寰宇摇了下头，身形扭曲了一瞬，然后露出了真容，超凡脱俗的脸庞上，一双漆黑的眼正牢牢地锁着古玉书，细致的扫过。

古玉书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，浅笑：“变了很多。”

古寰宇点头，确实变了很多，一年前不过十二岁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，长开的脸庞俊朗精神，斜飞的剑眉英挺锐利，漆黑的眼底藏着智慧的光芒，身姿修长挺拔，孑然独立间一股锐气勃然而发，是傲视天地的强势。

他难以描述此刻心中复杂，好似吾家有儿初长成一般，喜悦中带着几分不舍的心酸，熟悉中还含着一丝无法言语的陌生，总之有着淡淡的隔阂在他们之间。

古玉书看着古寰宇，欲言又止，最后还是问了一句：“他还好吗？”

古寰宇愣了一下，点头：“还好。”

他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会那么复杂了。他对古玉书的情绪，无论是喜悦还是不舍，亦或者是熟悉还是陌生，都是来自于小寰宇，而他有的不过是那么一段他从别人处得来的记忆罢了。

一念间，古寰宇都懂了。

古玉书是小寰宇的。

而他等的，只是林萧。

“我换他来见你。”

古寰宇干脆利落，直接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