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一条狭窄的巷道,郝鑫停在了一扇窗户前,他将布条扯下,翻窗进入,瞬间就感觉到了屋子里的气氛不对,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他将枪握紧,放轻的脚步……“呜呜呜……”用枪管推开一扇门,里面传出了痛苦的喘息声。被俘虏的士兵依旧被捆绑在座椅上,只是如今已经成了血人,遍体鳞伤,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一处完好的肌肤,混着血液的尿液从双腿中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,两柄蝉翼般纤薄的小刀cha在士兵的心脏和双腿中间,嗡嗡颤动。劳拉靠着墙壁好整以暇地擦着手,见他进来勾起嘴角笑了笑。
郝鑫蹙眉:“你做什么了?”
“吓唬吓唬他。”劳拉说。
“说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劳拉顿了下补充,“不过你把他嘴里的布条取了,他就会说了。”
“你是让我问?”
“当然,我不知道你想要打听什么,而且……他不会英文。”
“我也不……”郝鑫突然闭嘴,明白了劳拉的意思,似乎这个身体会说当地的俚语,可问题他也不会。接下来怎么办?这么想着,郝鑫扭头说道,“你先出去,这里随时会有人来。”
劳拉站直身,迈着修长的双腿向门口走,就像t型台上的模特,可士兵看着她的眼神却像是在看魔鬼。
门在身后“咔哒”关上。
郝鑫走到了劳拉之前站着的地方,给自己点了支烟,蹙眉深思,这里是安全区,红外线绝对不会探查到的区域,他需要抽支烟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。
士兵在面对他时的神qíng截然不同,目光里闪烁着渴求,似乎让他把嘴里的布条解开,他好将一切都招了,就算是死也痛痛快快。
一支烟燃尽,这个身体完全不适应尼古丁的反应,脑袋愈发地昏沉了。甩了甩脑袋,郝鑫走上前,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,在士兵惊恐的目光中,将刀尖从下颚斜上刺入,横切,士兵的身体就软了下去。
如果这个问不出答案,那就再抓一个会说英文的俘虏,何必为难自己?
劳拉对他的做法感觉到有些意外,但是却什么都没问,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将衣裤的袖口收束绷紧,再次从窗户翻了出去。
抓一名俘虏并不难,难的是要会说英文的俘虏,郝鑫只有把目标定在军官的身上,幸亏他原本受雇于反叛军,知道如何分辨反叛军的军官和普通士兵的差距,和国际上的习惯不同,反叛军的军官们会在肩章和腋下挂上一条金色布条,布条越多,代表职位越高。光是锁定一名合适的军官,郝鑫就花了将近半个小时。靠近伏击要另当别论。
时间在流逝,上午十点,雨渐渐小了,天空开始放晴,远处的枪声又变多了。
“轰隆!”
一声炮响在距此千米外的地方响起,象征着政府军正式出动,收复失地!
反叛军军官将士兵迅速集合在了一起,说了些什么,然后有人站了出来,接二连三地站出了十个人后,军官给了每个人一个拥抱,然后将炸弹捆在了他们的身上。
“人ròu炸弹?”郝鑫一时间想不明白,但是稍后反应了过来,原来这些人主要负责吸引政府军的火力,留给其他人足够的撤离时间。想来攻入到这个营地并活下来的反叛军并不多,除了负偶顽抗外,只剩下声东击西的策略了。
不过郝鑫对反叛军最后的选择有些意外,在他的印象里,大多数反叛军都是悍不畏死的战士,他们qíng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背负着失败的臭名苟活,那么这样窝囊的逃跑是为了什么呢?
“敢死队”的士兵已经出发了,第一枚人ròu炸弹在五百米远的距离就爆炸了,恍惚间,郝鑫甚至觉得那一片区域的雨水都变成了红色。接着,更多的“敢死队”的士兵失败,炸弹接二连三,可见政府军几乎已经包围了这个区域。
反叛军正在抓紧撤离,又有一批“弃子”被派了出去,郝鑫冷漠注视着这一切,在犹豫自己是否该动手?其实如今的形势他已经很安全了,等到反叛军离开,政府军重新夺回失地后,他就可以安心睡上一觉,好好养伤。可是他却又必须知道反叛军行动的原因,“黑礼帽”佣兵团突然出现,绕行敌后,听到消息后的shadow领军行动,也是深入敌后,这种奇怪的战术策略和巧合让人疑惑和不安,如果这一切都是反叛军和“黑礼帽”的陷阱,那么很有可能shadow现在已经陷入了绝境。shadow必须死……他不执着于是否由他亲自动手,可是却很感兴趣“黑礼帽”正盘算着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