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达军区,郝鑫被带到了审问室的隔壁,隔着一面大幅玻璃可以看见,那边房间里,一个人正双手抱着头蹲在审讯的桌子上,身上捆了绳子,让他只能维持这样的姿势,而且看起来时间已经很久了,头上流着豆大的汗珠,身体在轻微的颤抖。
郝运打开门走了进去,俘虏抬头看了过去,所有的疲惫像是一瞬间不在了,背脊瞬间挺直。
郝运绕着他走了一圈,然后又出去了,俘虏的头瞬间低下,大力挣扎了一下,却让绳索缠的更紧,更痛苦。
也就是十秒后,他所在的房间被打开,郝运带着两名军官走了进来,其中有一名看得出来是欧盟联军的军官,他们三个人围着他,开始问起了话,问的都是郝运在飞机上问过的问题,郝鑫如实回答。
等笔录做完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,隔壁房间的俘虏身体已经摇摇yù坠了,有时候会往这边看上一眼,似乎知道这边有人,眼神很复杂,有些绝望,又有希望,是挣扎中的眼。
郝运过去又走了一圈,依旧什么都没问,又沉默地走了,这一次,俘虏眼中的失望神色很明显。
“不问吗?”等郝运回来的时候,郝鑫忍不住问道。
郝鑫笑了笑,没说话。
接下来,郝运离开了那个屋子,被安排在一个环境不错的房间里养伤,中午饭还是一份不错的套餐,甚至还有一瓶红酒。
法国人的用餐品质很高,军官们的每顿饭都会配上一杯价格不菲的酒,甚至在军区的小卖店里也有很多的高档酒卖,不过佣兵们还是很少会在任务中喝酒。
饭吃到一半,响起了敲门声,郝鑫打开门一看,郝运拿着装满饭菜的餐盘走了进来,另外一只手还拎着一瓶红酒。
郝鑫侧身让他进屋。
郝运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的高兴。
两人面对面地坐在c黄上,装着红酒的酒杯就放在c黄头柜上,两个小餐桌并排靠在一起,餐盒的一面也紧密贴合着,郝运看了眼他餐盒里的菜,将牛排切开了一半,问:“肩膀能用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