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通的电话需要凝聚所有的勇气,不断的给自己寻找理由,可偏偏忘记了亲人间的问候本该稀松平常。
夜深人静时充斥脑海中的永远是那张灿烂的笑脸,是疑虑,是恼怒,是不安,还是焦虑,亦或者是快乐和开心,对象都是那个人。
残留在嘴唇上的记忆深刻,像是烙印一样,仿佛一碰就疼,忘不掉,好不了。
得知郝鑫假扮人质的那一刻又是如何的愤怒滔天,第一次惊得手脚冰凉几乎昏厥,失去冷静以身犯险……如此的种种……
是,这些也可以是亲qíng。
可是还有谁比他自己更明白,他能够给出的亲qíng本该有个上限,可此刻却已经无法控制的泛滥了。
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完全影响了他的qíng绪,因为郝鑫的愤怒而后悔,因为郝鑫的驱逐而悲伤,因为郝鑫的沉默而痛苦,他好像变得不再是他,而是被另外一个人牵引着,失去了冷静的能力。
“喜欢呵……”郝运喃哝着,看着远处屏幕的一处笑着,却依旧有如雕塑般,一动不动。
他承认,自己是喜欢郝鑫的,而且不是亲人的喜欢,是比那更浓郁更炙热的感qíng。
可同样的。
他不会动。
他是一个军人,他是一个领导者,同样,他也是个长辈,他的人生跌宕起伏,注定需要他的自制力才能够走下去。
他缺少睡眠,渴望一次昏天黑地的梦乡,可他从来没有睡过六个小时,因为有很多的事qíng等着他,睡觉是奢侈的。
他讨厌法国佣兵的军官,他们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歧视,有着高人一等的高傲,他们清楚地表现出对自己的看不起,可是他依旧频繁的进出那里,带着孝敬的礼物,谄媚地笑,只为了他的佣兵团能够得到更大的助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