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个怪胎啊。
什么烂画?
白送都没人要。
你的风格没市场的。
换换路子吧小伙子。
想开创一派?
你以为你是梵高?还是塞尚?醒醒吧。
你的自我和个性一文不值。
风雪越来越来大,像野鬼在庆祝、孤狼在哀嚎。
真的那么不堪吗?
他徒手将画布扯了下来,扔到外头的垃圾箱里。
远处有个打着伞的白衣女孩。
她走过来,拿起画布看了一眼,手上沾了颜料,黏黏的。
“多好看,干嘛扔掉啊。”
她看一眼周围,空无一人,于是提着画布回了家。
女孩前脚刚走,闻川后脚就出来了。
在他一贯的意识里,不管是好是坏,每一幅画都是有生命的,包括那些未完成的。即便有些糟糕,却还是应该抱有希望。即便无人认可,还是不愿失去自我。
就像让一头狮子一生食草,不如干脆杀了它。
他想找回画,想把刚犯的过错弥补回来。
可是,它不见了。
…
慕有哥在练形体。
林瑛的武打戏太多,为了让动作漂亮,慕有哥几乎一有空就会找动作老师学习。休息时间她就自己训练,以维持每天的良好状态,即便大年初一也不例外。
她已经倒立半小时了,即便只穿了一层运动服,还是汗流浃背,浸入头发里。
肖旨拿着剧本,探头进来。
“哥哥。”
慕有哥瞥向他。
“就知道你在这。”肖旨走到她面前坐下,看着她脖子上暴起青筋,“太拼了。”
慕有哥已经没力气说话了,她翻身正立起来,去抽两张纸擦了擦汗,“不拼不行呀,又不像你的华其,整天端坐着,念念经,幸福。”
肖旨笑着看她压腿,“你这身材越来越好了,以前觉得有些瘦弱,现在很有力量感。”
慕有哥的身体被练的十分柔软,不管是下腰劈叉高抬腿,还是其他高难度动作,都做的轻轻松松,“天天动作戏,没力量都难。”
肖旨爬过去两步,手伸向她的脸,慕有哥缩了一下。
“别动。”他将她额头的纸屑捏了下来。
她揩了把脸,“谢谢。”
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,肖旨摸了把光秃秃的脑袋,“那个……要不对一下词吧,我下一场词还挺多的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