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皇气得跺脚,“你以前天天和我一起玩,越长大越不可爱了。”
白痴父亲到底是爱她的,刚刚抱怨了一句,又道:“你去跟嵇博士说,要是他敢罚你抄书,我就撤了他的官职。”
清河又是感动,又是心酸。
白痴父亲陪清河玩到七岁,两人是最好的玩伴。
清河后知后觉,到了八岁才发现父亲和别人家的父亲不一样,从此和父亲玩不到一起了。
只有母亲羊献容一直陪着白痴父亲玩耍,什么幼稚的游戏都百玩不厌。
羊献容见清河为难,干脆自己先走进金墉城,站在廊柱后面,“陛下,快来找我。”
太上皇永远一颗童心,闻言注意力立刻转移,不再和清河理论了,跑去找妻子,一把扯住羊献容的裙子,“找到了!找到了!轮到我了。”
太上皇跑进了堡垒,羊献容没有回头看女儿最后一面,径直跟着丈夫踏进城堡,“陛下藏好了没有?我要来了。”
太上皇蓦地从门口跳出来,“哈,吓你一跳!”
涂着褐色桐油的城门轰然关闭,隔绝了清河的视线。
虽看不见父母,但是还能听到父母做游戏时的笑声,清河舍不得走。
潘美人从地上捡起太上皇扔掉的红纱帷帽,给她戴上,“公主,该回去了。”
要回宫迎接新君一家子人,以后要在人家手里讨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