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曜朝壮汉使了个眼色,壮汉放了王悦,清河割断绳索,拔出他嘴里的破布。
刘曜捂着侧腰,缓步走到隔间,“这小子一直鬼鬼祟祟的在四夷里打听我,还租了我隔壁的房子,哈哈,我刘曜混到现在,这点防备都没有?其实香料铺左领右舍都是我的人。我故意让手下退租,空出房子,就是想钓鱼,这小子果然上当了,租了房子,还掏了个洞偷窥我。”
终于扳回一局,刘曜得意的看着清河,“什么刺杀计划,他是故意骗你的,他没有打算动手,因为我是南匈奴的大将,我若不明不白死在洛阳,这就是给了我义父出兵的借口。王悦早就怀疑你了,他只是不确定,所以放出诱饵试探,你果然中计,跑来劝我搬家,这小子跟踪你,从河东公主府到香料铺,再到酒肆隔壁的包间偷听,我的人扮作送酒的店小二,将他制服。”
“现在,你是不是后悔为他松绑?”
清河难以置信:“你跟踪我?”
难怪王悦当时蘸茶水在书案上画香料铺地形图时那么仔细,连店铺周围的几个铺子叫什么名字,有什么特殊幌旗都说的一清二楚,原来是担心她迷路找不到香料铺!
王悦的心机太可怕。
王悦看清河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,并不觉得抱歉,“是你先骗了我。你明明认识刘曜,还和他关系匪浅。”
刘曜鼓掌:“啧啧,吵起来了。吵得好,再大声些。让整个酒肆的人都听见,大晋的公主和南匈奴的王爷认识。”
两人遂闭嘴,互相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