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急道:“都把我家墙给砸了,这还不能证明他不敬?”
王悦又问:“除了砸墙之外呢?可有不敬倨傲的地方?”
清河想了想,还真没有!
别说对我父皇母后了,连我这个公主烧了他家的新房子,他都没有生气。
清河哑口无言,王悦继续打铁。
过了好一会,清河才说道:“可是……我心里很不安,魏武帝曹操曾经说过,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?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,夜里睡觉都不安宁,总觉得半夜会有齐王府的士兵攻打过来,逼宫篡位。”
王悦终于停止打铁,将灼热的剑身往冷水里一淬,一阵雪白的蒸汽腾空而起,就像一条小白龙围绕着王悦打圈。
有了白雾这层滤镜加持,王悦就是画中仙人,清河一时看呆了:这是什么人间美男子啊!
王悦感觉到清河的目光落在自己裸出的右肩和胳膊上,立马就把衣服袖子套进去了,整了整领口,把自己的肩膀遮严实了,只露出半个喉结。
我恨衣服,清河心想。
王悦说道:“你走近一些,在炉子旁边暖和。”
其实清河一路在竹林里走来,并不觉得冷,但是王悦的话太暖了,她很听话的靠近了炉子。
王悦说道:“你好像很喜欢曹操,去年你挑拨孙秀和伪帝司马伦之间的关系,就是用来曹操孔雀台杀歌姬的典故,现在又说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,又是曹操的话。你不要忘记了,司马家本就是篡了曹操后人的皇位,才建立大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