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对,倘若曹淑在家,定不会容许王悦公然拆家。
王悦用打铁练习臂力,耐心和力量非比寻常,他昨天投掷长矛将对清河无礼的侍卫贯穿在地,今日抡起锤子也是破坏力惊人,轮到三十七捶的时候,咚咚两声,围墙中间两块青砖落地,被砸出一个大洞。
洞的另一边,是王戎冰冷老态的脸。
一老一小隔着洞口两两相望。
王戎:“你要折腾什么时候?放弃吧,无论你如何折腾,都改变不了我决定。大不了,我不住这里了,搬家。”
王悦说道:“我得把这道墙砸出来,再修一条小路,方便通行,以后县侯家的脆梨、柿子,都任我采撷,都是琅琊王氏自己人的产业,分什么彼此呢。”
就像昨天打巴掌一样,王悦想方设法点燃这个七十岁老头的热血,让这个油滑世故的老头体会到皇室一家三口的痛苦。
王悦也不知道是否会起作用,但是,只有得到竹林七贤之一、琅琊王氏族长、文坛领袖、尚书台尚书令王戎的支持,才有可能遏制住齐王膨胀的野心。
除此以外,别无他法。
王悦和清河一样,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,他们都不会放弃一线希望,追逐着微弱的光。
“你——”王戎觉得不等齐王动手,他就会被王悦活活气死。
这该死的少年意气!
“你娘快要回来了,我就不信她会容你放肆下去!你这不知深浅的玩意,就这样还想当宰相,做梦去吧!”王戎气得负手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