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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河一颗憋屈不甘的心啊,就这样被父亲给揉化了。

一旁河东看着眼热,道:“父皇,我也要。”

皇帝一惊,“你又是谁?”

河东公主鼓着腮帮子,“我也是你女儿啊。”

皇帝看看白皙修长的清河,又看看黑短的河东,“是吗?你们姐妹长的不像啊?”

河东公主又气又嫉,“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娘生。”

皇帝更好奇了,“你娘是谁?她人呢?”

“她死——”

一旁服侍的“奶娘”孙会捂住河东公主的嘴巴。这个时候了,就不要刺激皇帝,忘了最好。

河东公主生了一肚子闷气,清河反而纾解了不少了,接受了目前混乱残酷的现实——不接受又如何?还能真的上天飞到江南不成?

清河端起酒杯,“母后这次逢凶化吉,第二次从金墉城平安归来,无论如何,我们一家人得以团聚,都是东海王的功劳啊,这一杯敬东海王。”

东海王司马越一直尴尬的坐在一旁不出声。

他是皇族旁支,血统要追溯到司马懿那一辈,是司马懿的四弟,和清河是五服之内的远亲而已,是皇帝司马衷的叔父辈分。

由于血统的原因,东海王不能像皇太弟那样名正言顺的当储君,他现在所能控制住的,只有洛阳城,城外藩地割据,谁也不服谁。

清河公主的示好,无疑给东海王面子,换成是以前,皇室近亲数百人,清河连东海王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