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实说,吕朗不想杀羊献容,不想粘上一个无辜女人的血,可是,军令如山,他不得不顺从河间王的命令。
吕朗率领军队,好不容易挤到了金墉城,就看见清河公主公主的牛车堵在金墉城的大门口,阻止端着鸩酒的河间王心腹进去。
清河爬到了牛车车顶上,堂堂公主之尊,居然抛头露面的发布蛊惑人心的言论:
“……河间王要杀我的母亲!无缘无故的!”
“我的父皇被河间王挟持去长安,我的母亲留守在洛阳,在洛阳最混乱的时候,是她临危受命,发布诏书,招募民兵,维护了洛阳的秩序,让弱者得以保护,强者有机会展现他们的勇敢和忠诚!”
“我母亲唯一的错,就是她没有军队,没有权力,是个弱者!弱肉强食,任人宰割,羊吃草,狼吃羊,这是自然法则,可是各位,我们是人,不是畜生!为什么把畜生的规则套在人类头上?”
“如果我母亲的罪名就是柔弱,那么洛阳城的老弱妇孺、平民百姓,是不是都应该去死?我母亲对丈夫忠贞、对国家忠诚、对女儿照顾、对百姓怜悯,她昨天才刚刚做好一套冬衣托人送给我父皇,今天就被要处死了,你们说冤不冤?”
众人纷纷响应,“冤!”
就连和羊献容一直不和的河东公主也坐着牛车赶过来了,这个大公主更加泼辣,一巴掌呼过去,把传令之人手中的鸩酒给拍飞了,哐当一声砸得稀碎。
“大胆!这是河间王所赐——”
话没说完,河东公主身边一个人高马大奶娘打扮的妇人抡圆了粗壮的胳膊,一巴掌把传令人扇得原地打转了三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