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在母亲怀里撒娇,“母后,万一明日纪丘子夫人不进宫怎么办?让潘美人去永康里请她来好不好?”
清河如此主动,羊献容简直不知说什么好,女儿脸皮之厚,超乎她的理解范围之内,肉烂在锅里头,王悦迟早都是你的,你着急什么呀!
“快睡觉。”
面对像个小猫似的在怀里拱来拱去不安分的女儿,羊献容不得不出言恐吓清河,“再不消停,睡迟了,明天顶着黑眼圈见纪丘子夫人,仪容不整,万一惹得未来婆婆不喜怎么办。”
清河毕竟是娇软小公主,比曹淑还要豪放,被娇宠长大,自信的很,“我就是蓬头丐面,纪丘子夫人也是喜欢我的。母后不是经常说,小时候纪丘子夫人还经常给我换尿片吗?她什么没见过。”
羊献容道:“明天王悦也进宫,你不得好好打扮?”
羊献容这下捏住了女儿的七寸,清河立刻不闹腾了,乖乖睡觉。
不一会,羊献容听到女儿轻微的鼾声,毕竟是长身体的年龄,瞌睡就是多,明天要定下终身大事,还能睡得着。
看着女儿娇憨的睡态,羊献容跟儿子王悦一样辗转反侧,她想起了自己定下亲事,要嫁入皇宫的那一夜。
她心若死灰,无声的哭了一整夜,枕头都湿透了。
她没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,不能叫喜欢的人卿卿,从此一入宫门深似海。
盛大的婚礼,冗长繁琐的封后大典,她像个木偶似的被祖父孙秀摆弄着,实现自己的诺言——嫁给白痴皇帝,帮助孙家光耀门庭,这样潘桃就能活命。
新婚夜,和白痴皇帝喝完合卺酒,宫人们为她宽衣解带,她浑身颤抖,等待那一刻,但是白痴皇帝只是躺在她的身边,痴痴的看着她,眼神纯净,“你真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