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悦目光一冷,大夏天的,让太子感受到一股凉意,不禁退后两步。
王悦说道:“我不许任何人伤害我母亲。太子这次为了毁我父亲的名声,以外室来挑拨我二弟,坏了我母亲名声,这笔账,我记下了。我们王家有债必偿,有恩必还,我自然不会让太子好过——太子必须为此付出代价,将来才会长记忆,离我母亲远点。”
王悦眼底的寒意令太子心生畏惧,嘴上却很硬,“世子是要造反弑君?你还能杀了孤不成?”
王悦说道:“太子未免太狭隘了,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喊打喊杀能解决的,也有很多事情比死亡更痛苦。跟我进去,太子就知道了——和太子母亲有关。”
王悦转身离去,太子先是一顿,觉得是个陷阱,但是提到了母亲,太子还是挪动步子,跟着王悦去了王导外室的家。
王悦把太子引到客堂,“太子稍等片刻。”
王悦离去。
太子观察着客堂,客人和主人所坐的席都是象牙丝编织的凉席,雪白柔软,和黄金一样的价格,客堂有四个青铜鼎,鼎中堆满了冰块,散发丝丝凉气。
客堂里还有木马、木剑等小孩子的玩具,定是王导三个私生子平时玩的。
王导的外室一家也太奢侈了!
太子心想,等我出去,必定将□□熏心的王导把外室宠上天的行为宣扬出去,说什么一切为了大晋,真是虚伪,明明一切都为了小老婆。
太子正思忖着,身后响起窸窣的衣服摩擦之声。
“世子鬼鬼祟祟——”太子回头,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,犹如白日见鬼,“你——”
荀氏也就“死”了五年,她被琅琊王妃逐出台城时,太子十四岁了,当然记得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