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北扬知道燕喜是认真的，她想知道这个问题。

“很早之前。”他将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双小手掰开，然后转过身去把少女公主抱抱到沙发上坐着。

让女孩子这么没安全感，都是因为男朋友做得不够好，看来还是得来一场正经的告白才行。

...

本来在他背后看不见表情这些话才比较好问出口，现在换成了面对面，燕喜小脸一下又红透了。

“很早是多早？是不是因为那时候我抱了你，所以你才...”

“很早就是比你想象中还要早，猜一下？”

“emmm...比那个要早吗？”燕喜搂住他的脖子认真问道。

秦北言点头。

“那就是我去法国那次咯，因为我走了所以你才忽然明白过来失去的珍贵，然后在某个深夜里辗转难眠最后良心发现觉得我其实还不错？！”

“你写小说呢？”

秦北扬掐了一把她的小圆脸，心里到底是虚了一下。别的不提，就辗转难眠什么的还真被这小不点说对了。

那段时间自己是真的难受得快裂开...

燕喜凑上去吧唧了一口，不依不饶追问道“如果我不回来了你会怎么样？”

“会很快有新的女朋友吧？你那么受欢迎...我都看过好几个女孩子给你表白了！”

“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，不会有其他女朋友，不喜欢她们只喜欢你。”

秦北扬一一回答了小女友的送命题，这机械的回答听起来虽然没什么哄女孩子的技术含量，但却都是发自内心的回答。而且男生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，打落牙齿和血吞。他当然不会告诉燕喜，最严重的时候其实他是有想过轻生的。

这并不是软不软弱的问题...

或许在别人眼中他是耀眼而遥不可及的，但在他眼中，自己就是个腐烂在黑暗里没能长大的废苗。

童年时目睹家破人亡和背后遭人指点非议，加上被生母抛弃亲戚当扫把星，他早就不相信这这间还有什么美好值得期待的东西。至少进到燕家之前他戾气是很重的，暴躁且具有攻击性...

甚至在刚进燕家那会，他对所有人还是充满了怀疑和敌意。而之所以能够乖乖待在那里照顾大小姐，也只不过是因为燕父帮他家偿还的那一笔债务而已。

不想平白欠别人，就只好尽力报答了。

只是到后来事情就完全变质了...

秦北扬不是个懂得欣赏女孩子外貌的男生，他对大小姐的好感全是靠日常点滴积累起来的。虽然这样说听起来不算很浪漫，但却真的没有第二次爱上别人的机会了。

“给你煮饭、给你家院子除草、帮你辅导功课，全都是因为喜欢你。”

“哈哈，那意思是不是你从12岁就开始暗恋我。”

虽然知道只是自己在开玩笑，燕喜还是满意地往狗子脸上吧唧了一口。

“如果别人问起来，你要说是你苦苦追了我好久我才勉强答应和你在一起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绝对不能说是我主动先抱你哦！”

“嗯。”

“爸爸那边也是你去跟他说...该怎么做你都懂吧。”

“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