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唯唯鼻间胸间脑子里满满都是重华的味道,她心跳如鼓,忘了所有,只余下对他一腔爱恨情仇。
恨不得在那一瞬间,拉着他,什么都不顾,上天也好,下地狱也好,只要让她解了满满的不甘和爱恨就好。
只是这一愣神的空隙,重华的舌尖已经探进了她的嘴唇里。
他发出一声类似于满足的叹息,搂住她的手越来越温柔,越来越有力。
像是想把她紧紧地嵌入到他的骨血里去,从此不再分离。
钟唯唯明显地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变化,他的气息越来越急促,某个地方也越来越不安分。
就如同从前他和她在苍山之时,年少无知,冲动无双,进一步就想更进一步。
但那时他总能在关键时刻停下来,低喘着气,眼睛亮亮地看着她,深情地说:“等我娶你。”
现在他明显就不想停下来了,而是想要趁此机会,吃干抹净。
梦做得真美。
钟唯唯狠狠一口咬下。
重华眼疾手快,紧紧捏住她的下颌骨,紧盯着她的眼睛,眼神幽暗,声音暗哑地道:“早就料到你会这样,防着你的。”
他恶意地将舌尖在她嘴里扫荡一遍,再打个卷儿,勾了她的舌尖一下,才餍足地松开手。
看着她气得红了的脸,轻描淡写地道:“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,不是想什么都给朕么?怎么又舍不得了?没能耐逞什么英雄!”
钟唯唯气得发抖,那句“有什么了不起,我才不在乎”死死顶着咽喉,怎么都说不出来。
因为她怕他会借机逼迫她,而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“这是给你的教训,昨天朕太累,没心情和你玩,并不是怕了你。”
重华惬意地欣赏她的愤怒和窘迫,勾起唇角,心情很好的说:“不要玩火,你没那个本事。耍无赖还可以,这种事还是不要再试了,你不行的。”
钟唯唯虽然很愤怒,却理智尚存,觉得他口里说着“你不行的”,眼神却是带着希冀的。仿佛希望她怒火攻心,不顾一切扑上去,非要证明她就是行,然后他就满意了。
她不怀好意的瞟一瞟重华的下面:“谁知道是谁不行呢?
从前总能在关键时刻停下来,现在对着六宫粉黛也能坐怀不乱,这样的毅力,实在少有人能及。
幸亏是侥幸有了皇长子,不然再过些日子,不单是后宫要乱,外朝也要乱了。”
“我不行?侥幸有了皇长子?”
她居然敢说他不行?
生个孩子都是侥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