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唯唯给他行礼,心因为见到他而雀跃欢呼。
“朕已经吩咐过了,你仍然和陈少明在茶室切磋吧,但愿你们能提高技艺,为国争光。”
重华言简意赅,神色平静,唯有一双眼睛又黑又亮,丝丝绕绕全都缠在钟唯唯身上。
钟唯唯心里满是柔情蜜意,她俏皮地给重华行了个叉手礼,拖长声音应道:“是……”
重华笑笑,牵着又又离去。
钟唯唯邀请陈少明:“明公子请。”
陈少明有些不安:“惊蛰喊山典礼之后,听说你病了,家父把我狠狠骂了一顿,怪我不该作意气之争,非得拉着你斗茶,不然你也不会淋雨生病。”
钟唯唯倒是没有把这个账算到他头上的意思:“得了吧,大家都是茶道中人,都是痴迷此道,你想要和我一起斗茶,我也同样想和你斗茶,怪不得谁。只怪我自己体虚而已。”
她倒是说怪不得他,然而皇帝陛下见到他脸色却是极不好的。
刚才已经明里暗里示意他,以后再敢不顾天气状况,拉着钟唯唯斗茶什么的,出了事,就要他的命。
陈少明笑笑,把自己带来的茶经递过来:“这就是我说的东岭的茶经,听说是鹤节老人的茶友所著,我觉着对咱们可能会有所帮助。”
两个人边走边说,一起进了茶室,先探讨茶经,再让人生火,按照书中说的法子来点茶、分茶。
感兴趣的事情做起来总是特别投入,时间眨眼而逝。
钟唯唯和陈少明为了一个问题争执起来,谁也不服谁。
陈少明拍桌子瞪眼睛,一声更比一声高:“饼茶和团茶就是比散茶好!”
钟唯唯声音没他大,不甘示弱地爬到案几上站着,叉着腰,居高临下:“饼茶和团茶就是没有散茶香!”
二人斗鸡似的互相瞪着,都把袖子捋得老高。
其他宫人看得目瞪口呆,小棠却是习以为常,很是淡定地道:“打不起来。”
一个宫人站在外面朝小棠招手,小棠见钟唯唯和陈少明暂时没有和解的意思,就走出去:“什么事?”
宫人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:“史让我来告诉钟彤史,陛下喝了不少酒,是否需要准备醒酒汤?”
史是沈琦,她让人来提醒钟唯唯,重华喝了不少酒,需要准备醒酒汤,其实是表示,重华有可能会临幸其他嫔妃。
当皇帝就是这点不好,就和一块肥肉似的,谁逮着都想啃两口。
小棠急得手心里满是冷汗,急匆匆打发了宫人,跑进去喊钟唯唯:“皇长子似乎想要找您呢。”
“别吵,我在做正事呢。”钟唯唯和陈少明正吵得兴起,根本没注意到小棠的暗示。
她从案几上跳下来,挑衅陈少明:“口说无凭,咱们来比划比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