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听说来了个厉害的女茶师,因为不知道钟唯唯的来历深浅,以为她是要来和他们争夺那三个名额的。
先就带了敌视的目光,试图把她这个唯一的女人赶出去。
钟唯唯在芳荼馆里才住了一天,就遇到了几桩让人哭笑不得的事。
先是她门口的路上被人扔了狗屎,小棠没注意,糊了一鞋底,一路带进屋子里去,臭得二人头晕眼花。
幸亏伺候的人得力,很快打扫干净。
然后是小棠到了饭点去领饭,居然只剩了两个冷馒头和半碗清可见人的稀粥。
馆主韩子文知道她和钟唯唯身份不一样,忙着让人给她俩开小灶。
菜还没炒好,就来了一群男人,目光炯炯地守着不肯走。
这个说还没吃过小灶呢,那个阴阳怪气地问这是谁家的小娘子。
韩子文只好不了了之,让人从外面给钟唯唯送饭。
再到了晚上,小棠领回来的煮茶用的炭,被人浇了一盆水,全都淋得湿透了,再不能用。
小棠真是气了个半死,气呼呼地要去找馆主主持公道:
“姑奶奶就不信了,什么人敢这样嚣张,比试茶艺就好了,做这些见不得人的脏污事,难怪总是输。”
钟唯唯一点不生气:“风气是差了点,但这种程度的争斗是被暗许的,只要不出人命,不涉及人身安全,大家都会政治演变。
你要知道,两国交战,暗战不止,双方私底下的小动作都不会停止。如果没有适当的防人之心和一定的手段,被暗算是迟早的事情。
你去找馆主主持公道,当然能出气,但也会被孤立,被鄙视。”
同时,钟唯唯心里还有一个猜测。
她虽然不曾参与过选拔和集中培训,但往年她也曾跟在永帝身后巡视观战,去年对付梵周使者,更算是出了一回名。
这些茶师应该会有人认识她,知道她。
这样群起而攻之,多半是有预谋有组织的。
隐藏在背后的人是谁,不言而喻,少不了韦氏和吕氏的影子。
小棠见钟唯唯镇定淡然,狂躁的心终于平静了些:
“姑娘之所以一定要来这里,还不让他们说出您的身份,就是为了感受这种氛围和接受磨炼吗?”
钟唯唯笑道:“对了,就是这样子的。提前进入比赛,会让我的精神更加集中,状态也更好。”
另外,她还想给重华减轻点压力,不让他那么难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