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太后大怒,手指到钟唯唯脸上去:“你敢骂我?”
钟唯唯轻轻巧巧把她的手拿开,轻言细语:“有话好好说,都是斯文人,一言不合就动手,让人看了笑话。”
韦太后气得死去活来:“你这个……”
钟唯唯还是轻言细语:“我这个什么?太后娘娘,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?我是特意在等你。”
她有恃无恐,就连谦称也不用了。
韦太后收了怒容,上下打量着钟唯唯:“你想怎么样?”
钟唯唯淡淡地道:“不想怎么样,我特意等你,就是想告诉你,我不是小偷,我有父母。
我受过良好的教养,我有一手好茶技,我人品很好,名声也很好。
陛下喜欢我,我也喜欢陛下,我脸面不是谁给我的,是我自己挣的。只要陛下愿意,我奉陪到底。”
钟唯唯越是风轻云淡,韦太后越是愤怒:
“你说你当得起就当得起么?你想做皇后?想做德妃?从本宫身上踏过去吧!”
钟唯唯笑笑,不以为然。
韦太后厉声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,想要母凭子贵么?那也要先生得出儿子来才行!”
“母凭子贵,就像太后娘娘这样吗?”
钟唯唯朝韦太后走去,她贴在韦太后耳边低声说道:
“其实呢,先帝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,所以他交给下官一件东西,以免让陛下为难,背上母子相残、大不孝的骂名……”
韦太后脸色大变:“胡说八道!”
钟唯唯微垂了眼睛,脸上一片淡漠:“太后娘娘,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。
是不是胡说八道,您到时候就知道了。您以为,下官等在这里,是为了和您叙旧或者求饶么?”
她并不是全无凭仗,先帝嘱托她辅佐帮扶重华,还给了她秘旨辖制韦太后。
这东西危险,原本打算不到紧要关头不拿出来的,现在真是不得不拿出来了。
母子相残对重华没好处,不如由她来做。
韦太后咬牙切齿:“你好,你好得很……难道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吗?”
钟唯唯漠然道:“我不说这个事情,太后娘娘又会放过我吗?
不会,所以,从现在开始,咱们各凭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