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晴很是发愁,既然人被安置在主屋的后罩房里,那就说明防备森严,她怎样才能见到人呢?
恐怕还没靠近,就被剁成肉泥了。
又一个女官进来,笑眯眯地道:“太后娘娘,奴婢按照您的吩咐,和那位简五姑娘会上面了,她答应帮咱们的忙,寻访天下绝色,再献给陛下。”
“呼……”韦太后嘘一口气,“算她识相。”
她盘算着,“听说她还未曾婚配,模样儿也不差,可以给老七做二房,以简家的身份地位来说,也不算辱没了她。”
芳晴一听,心里犹如有几十万只蚂蚁在爬,又酸又痛,还不敢表现出丝毫端倪。
她强笑着道:“娘娘说得是,简家不过商户贱籍,还是她家高攀了呢。夜长梦多,不如先让奴婢去试探一下口风?”
韦太后摆摆手:“这事儿急不得,我才和皇帝亲近些,为了这种事闹生分不划算。”
她摸摸脸,再摸摸瘸了的腿,这代价可不小,还没回本呢,可不敢试。
芳晴垂下眼,退到一旁。
又过了一会儿,又有人来报:“娘娘,听说陛下喝醉了,地方上给陛下献了四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,这会儿跟着陛下回来了。”
“嗤……”韦太后忍不住笑出了声,这可真是,原本是很正常的事,但钟唯唯小贱人一定受不了。
住得近有住得近的好处,今夜可以听热闹了。
却听一条脆嫩的童声大声喊道:“没规矩的贱~人!吓着本王了,全都赶出去!”
韦太后惊起:“谁敢这样胆大?”
居然敢把皇帝的美人儿赶出去,咋不上天呢。
芳晴低声提醒:“是睿王殿下。”
韦太后冷笑一声,是她糊涂了,除了那个被娇宠得无法无天的贱种,还会有谁这样护着钟唯唯?
她真的是好想弄死又又啊,每天都在想,睡着了想,醒着也在想。
若是没有这个所谓的皇长子,重华的后宫和朝局立时就能乱成一团糟。
宫人轻声道:“祁王殿下来了。”
一脸晦气的祁王走进来,将手里的佩刀使劲儿扔到地上,直扑到韦太后脚边,委屈地道:“他又骂我,他又骂我!”
韦太后看到幼子,狰狞的表情总算是缓和了些,她抚摸着祁王的后脑勺,半阖了眼睛,低声道:“怎么回事?”
祁王气呼呼的,重华要到望川与东岭皇帝会盟,不放心他和韦太后留在京中,就美其名曰,完成先帝遗愿。
带着母后游览河山,放他出王府,再给他一次机会,让他立下军令状,主理一路的安全护卫,若是出了差错,就要按军法取他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