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后的王嬷嬷也怒道:“不要含血喷人!”
南小乔气死了:“我和他开玩笑,关你什么事?怎么就扯到这上头去了?”
钟唯唯皱了眉头:“都给我闭嘴!大战当前,谁敢再挑事儿,就算现在我不找他麻烦,过后也要收拾他!”
南小乔和陈少明等人便噤了声,转身走开了。
钟欣然委屈地拭去眼泪:“阿唯,我……”
钟唯唯不耐烦看她哭哭啼啼的模样,冷着脸喝道:“大敌当前,自乱心境,师姐这是想让我们输掉比赛么?”
也不管钟欣然是怎么想的,转身往自己的座位走去,迎面却又碰到李尚,她往左走,李尚便往左走,她往右走,李尚又往右走。
钟唯唯大怒,对着他的小腿胫骨使劲踢了一脚:“好狗不挡道。”
李尚忍痛忍得脸扭曲,却不叫痛,微笑着道:“你小心了,若敢参赛,立刻让你弟弟人头落地。”
钟唯唯怒目而视,他笑得更加轻松:“你打我一下,我便打他两下,你踢我一脚,我便踢他两脚,我有多疼,便要他双倍、三倍、乃至四倍地疼。”
寒云闪身上前,将钟唯唯护在身后,冷冰冰地注视着李尚,一字一顿:“你是我所见过的,最恶心的人。”
李尚微笑:“这算什么?一报还一报罢了。”
他整一整袍子,慢悠悠地走了回去。
钟唯唯瞪着他的后背,恨不得将他烧出两个洞来。
“小钟,清心,静气,不要上当。”是陈俊卿的声音。
钟唯唯如遭雷击,恍然惊醒过来。
李尚为什么要在这个当口抓钟袤?为的不过是不让她代表郦国出战。
他故意在这个时候来挑衅,并不是想挨打,而是为了扰乱她的心境。
东岭人,不想让她参赛。
钟唯唯猛地抬眼看向梅询,恰逢梅询也正抬眼看向她,二人目光相撞,梅询居然闪躲了一下,迅速避开,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,再次抬眼和她对视,云淡风轻地向她点了下头。
这不对。
钟唯唯记得自己在九君和梅询对战时的情景,梅询那时候根本不是这样子的。
看来那个“梅询出了事”的传言,未必就是空穴来风。
钟唯唯收回目光,看向坐在高台之上的重华,目光相碰,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。
钟唯唯不再把心思放在钟欣然恶心,李尚挑衅,钟袤生死不明这些事上去,而是坐下来,平心静气地等待、观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