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唯唯对大长公主真是又爱又恨:“我知道的。”
女官笑笑,跑出去追大长公主。
钟唯唯回过头去,看到钟袤坐在那里闷闷不乐的样子,以为他是被大长公主给刺激到了,就转移话题:“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?”
钟袤摇头,之前的很多事他都记不清楚了,模模糊糊有个印象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唯一记得的,只有钟唯唯、小棠、大师兄,还有另外有一件很重要、很重要的事情,他什么人都没有说过,只记着只能告诉阿姐一个人,而且必须告诉阿姐,到底是什么事呢?
钟袤怎么都想不起来,他烦躁地抓住头发,发出低吼声。
钟唯唯吓了一跳,赶紧让之一进去按住他,同时让小棠去请大长公主。
大长公主很快赶回来,气喘吁吁的:“都怪你瞎折腾,折腾出问题来了吧?”
钟唯唯忍气吞声,沉默地由着她去骂。
但大长公主也不是话多的人,怪了她两句之后就敛了神思,认真给钟袤治疗用药下针。
等到钟袤安静下来、沉沉睡去,已经是午后。
大长公主舒一口气,想站起来,腿脚腰杆却不灵便,钟唯唯赶紧上前扶住她,她瞪钟唯唯一眼:“没良心的,给我捶捶。”
钟唯唯小媳妇似地“哦”了一声,问她:“您哪里疼?”
女官们抿着嘴笑,七手八脚帮忙让大长公主躺好,又给钟唯唯设了个座。
钟唯唯不紧不慢地捶着,大长公主也没和她说话,过了一会儿,传来轻微的鼾声。
钟唯唯低头,只见大长公主趴在榻上睡着了。
白发苍苍,满脸皱纹,睡容却如孩童一样安静放松。
钟唯唯莫名心软了几分,示意女官们帮忙,帮大长公主轻轻翻身躺好,给她盖上了薄被。
一个侍女和小棠低声说了几句话,小棠告诉钟唯唯:“大姑娘又来了。听说今天拎了她亲自煲的汤,给您和大爷补身子的,若是大长公主殿下不嫌弃,她也孝敬得有,为的是感谢大长公主救了她的弟妹。”
也真是够突出的,做了点什么,还没进门,就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了。
这样不要脸的人,实在难对付。
钟唯唯道:“请进来,让她在我屋里等着,我这就过去。”
钟欣然在烈日下行走。
虽然她极力想要保持自己的高贵文雅,但是背上被烫伤的地方,还有两腿间传来的痛楚让她痛不欲生,每走一步,都像是在受酷刑。
可是她不能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