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盖打开,她愣了,滑腻柔软,看上去像是鱼鳔,这是啥?弄来干嘛?
重华夺过去:“不懂么?你很快就会知道了。”
许久之后,钟唯唯瘫在床上,轻叹:“陛下为了这个,也是够拼的。”
重华心满意足:“嗯哼~为何不夸赞朕聪明。”
钟唯唯嗤之以鼻:“分明是太医院的功劳吧。”
为了解决她不能受孕,不能服用避孕汤药的难题,那帮子太医可谓是被重华逼迫个半死。被集体关在太医院里,想不出办法就不许回家,不许见老婆孩子和小妾,嗯哼~朕不好过,你们也别想好过了!
于是太医们集思广益,发动所有的亲戚好友,乃至于八竿子打不着的那些拐弯抹角“亲”,终于弄到了这个办法,将大小合适的鱼鳔清洗干净,特制过后,总算可以勉强交差。
重华斜睨钟唯唯一眼:“你说是太医的功劳,那是说,还想再来一次?如此才能知道是谁的功劳!”
钟唯唯心里有事,不想再耽搁下去,连忙求饶:“不要了,是陛下的功劳,都是陛下的功劳。”
重华却是不理,又把她办了一次。
钟唯唯累个半死,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,等到醒来,已然是日上三竿,重华早就不在身边了,而是去了昭仁宫理事 皇帝是真正全年无休的。
钟唯唯急急忙忙起身收拾,打发赵宏图去昭仁宫问重华,她要面见川离的事儿有否安排妥当。
赵宏图捧了一块令牌回来:“陛下已经安排好了,您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,只是要求您多带侍卫,确保安全。还有,早去早回。”又带回了一个好消息:“梁兄回来了。”
梁兄早就从东岭回来了,只是奉命又去九君城做了几件事,因此回来得晚了些。
“那正好,叫他陪我去。”进入诏狱的令牌很重要,钟唯唯贴身装好,点起人马出宫。
车到宫门之外,恰好看到端仁长公主的朱轮华盖车入宫,钟唯唯就让人把车避让到一旁,准备下车给端仁长公主行礼问安。
却见端仁长公主身旁的女官曾静笑吟吟地赶过来:“大司茶不必避让,也不必下车,是长公主殿下让奴婢去接阿彩姑娘入宫呢。”
果然阿彩从车上下来给她行礼:“大司茶这是要出宫么?”
钟唯唯笑着应了,又见后面一群人拎着大包小裹,就问:“阿彩这是要来陪长公主殿下长住?”
阿彩红了眼眶:“我还是和姑母住在一起比较快活。”
曾静给钟唯唯使眼色,表示阿彩在王府里受了委屈,让她别再问了。
钟唯唯就道:“皇长子没有玩伴,天天都在念叨阿彩姐姐呢,这回你们有伴了,正好。”
阿彩擦擦眼泪,跟着曾静离开,钟唯唯示意之一开车,让梁兄:“说说你这一路遇到的事儿。”
梁兄简单地提了一下所见所闻:“九君城一切井井有条,廖县令回去之后,按照陛下和您的意思,已然开始着手做事,属下来时,他们已经开出了上千亩荒地,还修了水渠……
东岭那边,对输了斗茶大会一事反应很激烈,有人放火烧了保平郡王府,听说还想烧掉颛臾王府的,幸亏发现及时,没有酿成大火。还有人放言,李尚倘若敢回东岭,必然让他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