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唯唯好像能从中汲取到力量似的,使劲地贴近再贴近,恨不得钻进去。
重华好脾气地拍着她的背,让钱姑姑退出去,低声问她:“要喝水吗?”
钟唯唯还是一动不动,过了好久才低声道:“要。”
重华让她松手,他去取水,她却又不肯松手,只管使劲抱紧他,往他怀里钻。
他说让人进来递水,她也不许,就那么霸道不讲理地抱着他,一声不吭。
重华就不再言语,安静地抱着她,陪着她。
过了两盏茶的功夫,钟唯唯终于松了手:“我去里间睡吧,你明天还有事要忙呢。”
“不用。”重华起身下床,拿水给她喝:“喝吧。你不舒服,我哪里又睡得着?不如陪着你还要安心些。”
钟唯唯只喝了两口水就放了杯子,心事重重。
她是做噩梦了,很可怕的噩梦,可怕到让她就连提都不想提,更是隐约有一种“说出来也许会变成真的”的不舒服感。
重华并不追问她,灭了灯之后就把她抱在怀里,怀抱不紧不松,既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,又不至于让她不舒服。
钟唯唯翻了个身,轻轻啄了他的唇一下。
重华立刻就热情地回应了她,他的手在她全身温柔地游走,给她以最温柔最缱绻的呵护和爱意。
因为钟唯唯有了身孕的缘故,他并没有实质性的行动,但是他的热情和温柔让钟唯唯不可遏制地生出“要对他好,一定要对他很好,非常好”的想法。
大约是因为在黑暗里看不到彼此的缘故,她比平时更为大胆放纵,她绞尽脑汁,用尽所有的力量,把她所能想到的,所能做的,都做到了。
重华控制不住地低喘着,拳头握紧又松开,有一个瞬间,他冲动地翻身而起,恨不得将钟唯唯揉进骨髓里去,和她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听她尖叫,听她哭泣。
剑拔弩张之时,他又硬生生忍下来,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低低喘息。
他的汗水滴落到钟唯唯的胸前,犹如一颗滚烫的水,熨烫得她的心又酸又疼,她低下头去吻住他,想要给他最极致的快乐。
许久之后,两个心满意足的人并肩躺在床上,十指交叉紧握着手,都是懒洋洋地不想动弹。
钟唯唯终于觉得疲累了,她轻声道:“我困了。”
“哦。”重华的唇角一直往上翘着,“我也要睡了。”
他俯身在钟唯唯的额头落下温柔一吻:“阿唯,我真开心,谢谢你。”
这些天来,他一直绷紧了精神,不分白天黑夜地忙碌,早就累透了,但是精神一直绷着,睡也睡不踏实,直到这一刻,他才觉得是真正的放松了,必须要感谢钟唯唯。
钟唯唯抿唇一笑,回了他一吻:“我也要感谢陛下,我也很开心。”
她闭上眼睛睡觉,将入梦乡之际,依稀听到重华在她身后轻声说:“阿唯,梦只是梦,是因为你太担心了而已。你放心,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,不管什么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