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瑜一听,跳起来就要逃:“先把秋袤管好再管别人家的事……”
他轻功高强,很快就跑得不见了影踪,钟唯唯笑着在院子里转了一圈,到底还是闲不住,想去司茶署走走。
钱姑姑劝她别去:“才出了陈留侯的事儿,您还是暂避风头比较好。”
钟唯唯不这么想:“那我躲着,是不是说明我心虚呢?”
钱姑姑说不过她,就去把秋袤搬来:“咱们不是怕他们,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为肚子里的那个想一想。”
提到胎儿,钟唯唯就没再坚持了:“那就让人把公文送过来。”
南小乔去做这件事,顺便站在一旁帮钟唯唯研墨并学习,钟唯唯有意培养他,特意把重要而具有代表性的事挑出来,说给他听,教他怎么做。
她语言风趣幽默,言简意赅,总能说到要害处,南小乔听得兴趣盎然,十分着迷,看向她的眼神里禁不住多了几分崇拜喜欢之意,且是看了一眼又一眼。
钟唯唯发现了,扬起手里的本子敲了他的头一下,大声道:“臭小子!看什么看呢?”
南小乔红了脸,随即冲她翻白眼:“看你啊!和你说话难道不该看着你吗?人生来不就是给人看的么?”
反驳得真有道理,钟唯唯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,摸摸鼻子:“是哈。”
南小乔笑笑,安静下来。
钟唯唯也找不到什么可说的,便埋头处理公文。
房里只有墨锭研磨的声音和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,南小乔突然道:“钟老大,等您大婚之后,我便要回家去成亲啦。”
有点突然,之前从未听他提起过。不过钟唯唯很为他高兴:“你年纪也不小啦,是该成亲了。”
南小乔笑道:“是啊,日子总是要过的。”
他看看钟唯唯,说道:“老大,我给你画一幅像吧。”
钟唯唯立刻放了纸笔,正襟危坐,清一清嗓子:“来吧。”
南小乔让人去取纸笔,笑道:“不必如此紧张,您还像刚才那样处理公文,我画我的,你做你的。”
钟唯唯立刻松懈下来:“早说嘛。”
施行的茶税新制和重华的新政有交叉叠合的地方,在施行的过程中,遇到了一部分茶园主的反对,同时一部分茶农似乎也不买账,问题出在哪里呢?
钟唯唯皱起眉头,忘我地工作起来。
南小乔立在一旁,专注地观察着她,把她的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都记在了心里。
他下笔很慢,直到天快黑了,秋袤进来叫他们去吃饭,他才画了一个大概的轮廓。
钟唯唯跑过去看,十分着急:“要多久才能画出来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