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华的长剑“啪”地一下打在魏紫昭的脸上,不等魏紫昭有所反应,剑又收回去,换个角度刺下。
走上几招,魏紫昭刚瞧着占了上风,长剑又“啪”地一下打在她的脸上。
郦国人发出愉快的欢笑声,魏紫昭的随从则气死了,个个都仇恨地瞪着重华,恨不得把这个可恶的郦国皇帝弄死掉算了。
颛臾王看着魏紫昭的动作,微微出神,这个女人神秘兮兮的,什么都不肯多说,瞒着他搞了很多事,导致此次谈判无功而返。
但似乎,她根本就不是为了谈判而来,反而像是为了挑起更大的事情。堂堂皇太女,打不过就算了,这样硬撑着丢脸,不正常。
钟唯唯也觉着不正常,魏紫昭这样傲慢的性子,被重华当众如此羞辱,按理说,应当是恼羞成怒、状若疯癫才对。
但魏紫昭虽然脸色很难看,一招一式却很冷静,能做到这一步,除非她真的是与众不同……
小棠快步而入,小声把护国大长公主的情况说了:“青阳伯府的二小姐派人来说的,方才午休,怎么都叫不醒,让太医去看,说是很不好。”
护国大长公主本该出席今天的宴会,但是她这两天都说自己头晕不舒服,便没有出门。
现在看来,是真的很严重。
教训魏紫昭事小,看顾护国大长公主事大。
钟唯唯立时阻止重华:“陛下,替靖中皇帝教训一下不懂事的女儿就好了,不要耽搁大家吃酒。”
重华便收了手:“看在你父亲的面上,朕饶了你这遭。”手一抖,又狠狠在魏紫昭的背上拍了一剑,打得她一个踉跄,半跪在地。
她阴沉着脸站起来,冷声道:“今日所赐,本宫自当铭记在心。来日,我们战场上见!”
转过身,丢下钟欣然的尸体和颛臾王,大步出了紫金宫,须臾功夫便走得没了影踪。
颛臾王叹口气,也叫手下人跟着自己离开。
钟唯唯连忙把护国大长公主府的事说了,宴会到此为止,夫妻俩都要忙着去公主府 护国大长公主没有儿女,无人送终,他们得去送她一程。
好好的一场百日宴弄成这个样子,大家心里都不舒坦,诸大臣鱼贯而出,钟唯唯交待小棠几句,跟着重华匆忙往外。
前脚未曾踏出大殿,骚乱已起。
有宫人狂奔而来,一脸死气:“娘娘,小殿下不见了。”
钟唯唯的头“嗡”地一声响,眼前一黑:“你说什么?”
重华一把攥住宫人的衣领,拖过去,杀气腾腾:“怎么回事?”
宫人抖成一团:“胭脂抱着圆子在外面吹凉风,东岭的闽侯突然来了……”
闽侯要抱圆子,圆子大哭,他就和胭脂一起,边哄孩子边往紫竹林里去,她们不放心,也跟着上去。
突然胭脂大喊了一声:“你不……”,“啪”地一下摔到地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