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这样下去,不出一刻钟,这孩子就得死在这里。
难怪那些侍卫疯了似的到处找大夫,魏紫昭宁愿等也不敢移动这孩子。
只不知这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……白洛洛不过迟疑片刻,就挨了狠狠一刀鞘,打得她喉头腥甜,差一点扑倒在地。
魏紫昭冷声道:“把她拖下去乱刀砍死!”
“别……我能救他!”白洛洛忍住怒气,迅速要水洗手,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穴止血,同时口述药方,要求魏紫昭的人赶紧卖来煎上。
做完这一切后,她问魏紫昭:“伤口必须马上处理,是民女缝合还是等你们的人缝合?”
要论可信度,当然是御医最稳妥,然而这孩子伤得太重,对方又是有意为之,御医一时半会儿来不了。
魏紫昭阴冷地盯着白洛洛的眼睛:“你可有把握?”
白洛洛坦然道:“医者医病不医命,只有一半把握,还需您做决定。若是愿意,便着人烧水煮针熏线、宰鸡取血。”
魏紫昭闭了闭眼,冷声道:“烧水!”
白洛洛从随身携带的针线包中取出缝合银针与桑皮线,水很快烧开,针煮好,桑皮线放在水蒸气上熏过,柔软如新。
剪开包扎的白布,白洛洛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难怪这孩子如此危急凄惨,他人小肚子小,刺向他的那把刀却十分宽大,几乎将他的肚子给剖开了。
估计是防护的人及时赶到,及时拦住,不然这孩子的五脏六腑必然全部受损,回天无术。
这样对待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,也不知是多大的仇怨。
白洛洛心里隐然有了数,麻利地清创缝合,缝好之后命人取热鸡血涂上救急。
女官失声道:“如何能用鸡血?”
白洛洛道:“用蒲黄粉也是可以的,但这会儿能拿出来吗?”
她问魏紫昭:“请贵人决断。”
不按白洛洛的要求做,是等死做了,也许还有二分之一的希望。
魏紫昭冷声道:“做!”
很快,白洛洛做完这一切,扬声问:“药呢?我让去买的药买来熬上了吗?”
得知药熬上了,白洛洛毕恭毕敬:“民女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,是死是活,得看天意。”
魏紫昭阴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,冷声道:“你是谁?”
白洛洛低眉垂眼:“民女叫做白洛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