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夏很是无措:“她去买早饭,不,是小人以为她要去给您买早饭,然后她就没回来……”
他等啊等,眼睛都盼酸了,肚子都饿瘪了,白洛洛也没出现,他就知道她是不会回来了。
何蓑衣眼里闪过一丝厉色:“你让她去买早饭?你眼瞎么?”
魏紫昭给他用的那个药,十分霸道猛烈,他心里很清楚她受了多大的罪。半夏这个蠢货,居然让她出门?
半夏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,低着头小声说:“她坚持要去,不让去就说看不起她,我怕她多想,所以……后来想去找她的,但不放心您。”
何蓑衣叹口气,“给我找身衣服,我去找她。”
事情因他而起,是他昏睡不醒,并不能怪别人,只能怪自己。
衣柜里有两身半旧衣服,何蓑衣穿好,命半夏:“替我疏通经脉。”
正说着,简五便派人来接应他们了。
何蓑衣直言不讳:“有没有看到白洛洛?”
来的人并不清楚这些事:“没有,没看到。”
何蓑衣皱了眉头,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因为对魏紫昭很不利,所以她千方百计压制下来,只当是寻欢作乐的嫖客争风吃醋,大打出手引起火灾。
因此靖中人只当是寻常案件,并未戒严搜捕。虽有魏紫昭的暗卫私底下活动,街上管制得始终不严厉。
何蓑衣很快顺利回到驿馆,被径直带到了简五面前。
先谢过救命之恩,再谈正事,简五从始至终不提白洛洛,何蓑衣却是忍不住了:“有否见到白洛洛。”
简五撩起眼皮子:“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?”
何蓑衣面如死灰:“没有见到她吗?”
“没有,发生什么事了?”简五不怀好意地扫描他:“昨天夜里,你的情况十分危急,小白带着你跑得不见了影踪,令我十分担忧。”
何蓑衣沉默许久,沉声道:“我想求娶她。若是你见到她,请你告诉她,我想求娶她。”
简五“哈”的一声笑出来,疑惑地道:“为什么呢?你想娶,她不见得想嫁呀。”
何蓑衣抿紧嘴唇,沉默片刻后,斩钉截铁地道:“因为我喜欢她,这个理由够吗?”
简五盯着他的眼睛,轻轻摇头:“不够。”
何蓑衣皱起眉头:“为什么不够?”
简五将手放在心上,轻声说:“扪心自问,够不够?至少我没有感受到,你的情不够,我替小白委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