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只是自责呀。”方一勺道。

鸾儿摇摇头,“不一样的,情爱这种东西,有时候比这瓷杯子还脆呢,轻轻一碰就碎了,拼不回去。”

与鸾儿说了一下午,沈勇和方一勺再回去的时候,除了多了几分感慨外,却是一无所获。

眼看着天已经黑了,马车行驶在东巷府的大街上,两旁夜市喧嚣,河上画舫如织。

方一勺忽然问沈勇,“相公,你说,鸾儿姑娘,会不会有些怨恨张秀才?”

“一定有的吧。”沈勇叹气,问,“若换做你呢,你怨恨么?”

方一勺想了想,点点头,“嗯,会的。那卖了地契的秀才,还有之前那些死了亲人的……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吧。鸾儿真是说得没错,这情爱,比瓷器还脆。”

沈勇见方一勺突然低落起来,便也不做声。

两人相对静坐了一会儿,突然,沈勇抬头问,“娘子……你猜,那个用这样法子来害人的人……是不是也是这种想法?”

方一勺愣了愣,琢磨,“嗯……有可能呀。”

“谁也不会平白无故有这种想法吧?”沈勇道,“这人肯定为情所伤过。”

方一勺点头,问,“有理,那……相公你觉得这人在烟翠楼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