赢了当然也好,皇帝向来宽厚慷慨,绝不会亏待凯旋而归的主帅。
不论输赢他都富贵定了,傻子才会再拼命打仗!
他躺在案前柔软的褥子上,喝着热茶,遥想着此番回去后尽享上京的繁华,正惬意的眯着眼沉醉,外间忽然来报说,二皇子殿下宣他去纪将军帐中商讨要事!
这个南国杂种皇子,真是烦透了!吴乾心里恶毒的咒骂着,恨恨的摔了帐门过去。可到了慕容岩面前,却不敢造次,恭恭敬敬的行礼,起身时装作虚弱的需要旁人搀扶。
慕容岩好心的命人给他搬了一张椅子坐,“吴将军,”他站着,居高临下,“七日之后,集齐所有大军,与西里决战。”
吴乾还没坐稳,惊吓过度滑了下来,重重跌坐地上。
帐中其他人,纪南与众将领面面相觑,又同时望向负手而立的慕容岩。而慕容岩一脸冷色,分明不是在与他们或吴乾商量。
“大军兵分两路,一路仍旧从夏城攻向衡州城。”他一扬手,飞出手中一半小旗,整整齐齐插在沙盘上的衡州与夏城之间,“另一路,提前三天开拔,从北面绕过衡州城,再从衡州城的正面攻进去!”
他将手中剩下的旗拍在衡州城正门以西,那曾是大夜与西里的交界处,与南面的星涯山相距不远。
“殿下,”吴乾干巴巴的开口,指指星涯山下密密麻麻的代表了西里大军的小旗,“星涯山的山脚下,驻扎着西里九万大军!衡州城里也有三万,插到他们之间去发动进攻……这不是找死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