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,我就是,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,”我疲惫地抹了把脸,“你也太让我……措手不及了,其实没必要,真的,严行,我知道你为我好……但没必要这样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,张一回,对不起,”严行忽然上前一步,伸出双手抱住我,“我就是想对你好点,我们不是朋友么。”
他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,声音又闷又小,像从我身体里发出来的:“我们好不容易才和好,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你……高兴一点。”
这个人。我简直没办法了。忍也忍不了,脾气也发不起来——像是我欺负他一样。
“好了……我没怪你,”我只好拍拍严行的背,“真的。”
严行松开手,垂着眼不看我,路灯的亮白色光芒落在他的下巴上,我看见他抿着的嘴唇,那样子像只委屈巴巴的小狗。
“走吧,回寝室了,”我说,“挺晚了。”
严行跟在我身后,走了几步,又小声说:“张一回,咱们和辅导员说说,换个寝室吧。”
“咱们?”我无奈地回答,“两个人一起换寝室?你觉得辅导员会答应吗。”
严行又不说话了。
回到寝室时,已经熄灯了。我轻轻打开门,就见沈致湘还坐在书桌前,桌上亮着他的充电小台灯。
“我以为你俩今晚回不来了呢!”沈致湘站起来,看看我,又看看严行,有些紧张地问,“院长他们没怎么你俩吧?”
“没,”我说,“就说事情要继续调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