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愣愣地站在距我几步之遥的地方,过了足足有一分钟,才说:“张一回,我……我没想这么多。”

我看着严行的脸,心痛地几乎喘不上气:“严行,别逼我了行吗。”

严行气焰全消,看我的眼神像个无助的小孩儿:“我没想逼你,我就是、就是太喜欢你了,张一回……你对我那么好,我以为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忽然变得很轻,“我知道你的意思了,你……对,咱们是不一样的。”

我无言以对,低下头,不敢看严行的眼睛。

严行开始收拾东西,他从柜子里胡乱抓出很多衣服,塞进他的行李箱里。他的动作很快,就像急于逃避什么。

“……你去哪?”我问他。

“你不用管我了,张一回。”严行把拉杆箱的拉链拉上,起身,将桌子上的钥匙手机揣进兜里。

严行拉着箱子走了。

寝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,外面闹哄哄的,有不少学生已经返校了,都在热火朝天地聊天和打闹。

我站在寝室里,却突然觉得这寝室空荡荡的,好萧索。

我想,话终于说开了,我和严行彻底完了吧。

第二天晚上,沈致湘回来了。

他拉着一只箱子,背着书包,手里还拎了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。

“哎,我操,累死我了,”沈致湘把旅行包和书包扔在地上,整个人扑倒在床上,“晚点了三个小时,我特么坐得屁股都麻了……”

“没事吧?”我问他,“吃晚饭了吗?我这儿还有点面包。”

“在飞机上吃了。”沈致湘把脸埋在枕头里,有气无力地说。

他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,才爬起来,慢腾腾地收拾行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