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因为视线被挡住,身体的其他感官便格外敏感。他拥着她前行,动作轻柔得仿佛抱着一个易碎品……如果用一句话形容的话,大概就是“捧在手里怕摔了”。
她踩着小碎步,放心大胆地往前走了两三米:“……还伤眼吗?”厨房里的是美杜莎吗?看一眼就要变成石头?
“还有两步。”
他的声音从头顶响起,温柔而撩人。
须臾。她眼睑上的暖意退去,眼睛一凉、眼前一亮,餐厅周围的灯不知何时关了,只余头顶一盏抽象的“心”灯,独力在黑暗中撑起光明。
他们站在光的中心,仿佛是世界唯二的人。
不闻喧嚣,只有彼此的心跳。
没有烦恼,只见彼此的美好。
这应该是爱情最美的模样了。
蒋修文拉开椅子,让小周入座。
她借着暗淡的灯光,好奇地打量周遭。
餐厅的桌位稀疏,每张上面都有一盏专属的灯,造型各异。她又举头看灯:“这是一颗心?”
他之前来过一次,与朋友,并没有在意餐厅的布置,此时不免慎重研究:“的确。”虽然经过了艺术加工,但原型应该是“心”。
小周囧囧地问:“……变形的心,是变心的意思吗?”
……
蒋先生满餐厅地找了盏倒“福”字的灯,重新拉着小周落座。
有种管不住嘴,需要减肥;有种管不住嘴,需要减压。小周头顶“倒福”,压力山大,紧张地挽回刚才的失言:“从这个角度看那颗心,还是很有艺术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