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声说:“杨树的花絮容易诱发过敏和哮喘等疾病。”飞絮中的每个演员都很敬业了。
“……看来不能在夏天带你回母校。”他轻笑着说。
“你的学校有杨树?”
“嗯,那条路还被称为浪漫大道。”
她看着大屏幕上相视而笑的男女,在脑海中浮现了蒋先生和其他女生在飞絮中漫步的画面,心里酸溜溜的:“你和谁一起过敏了吗?”
蒋修文拿饮料的手微微一顿,侧头看她。
电影刚好放到天空,明亮的光线照在小周微微仰起的面庞上,白得发亮,浅浅的醋意像被ps到月球上的湖泊——突兀,又很赏心悦目。
他悄然地握住她放在扶手上的手,委婉地解释:“我的体质不太合群,室友们过敏的时候,我只负责慰问。”
“什么样的慰问?”她的重点轻易被带歪。
“我认为是亲切的。”
“我认为”听起来就很不客观。小周打破砂锅问到底:“你的室友认为呢?”
他想了个最婉转的说法:“……日常走流程。”
她几乎能想象出画面:室友们被杨树花絮折磨得生不如死,蒋先生生龙活虎地问:“你们好吗?”
趁着她乐不可支,他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十指相扣的任务。
慢一拍反应过来的小周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