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玄打量了一下周遭,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:“我感觉有点慎得慌……”
李伯庸“啧”了一声,好像嗔怪她不懂欣赏似的,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拍了拍旁边:“过来坐。”
他给自己和杨玄一人开了一罐啤酒,气温很凉,但是凛冽的西北风被建筑挡住了,吹不过来,只有风灌进窄道的声音,车声,人声都听得见,但是又都那么远。
月光正好打在小小的露台上,忽然一阵小风吹过来,露台顶上的一小层积雪被吹了下来,杨玄下意识地伸手接了一下。
李伯庸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,在她脖子上又围了一圈:“冬天不是最好的,春夏才好,坐在这得时候,周围只有下面虫子和鸟的叫声,这边挡得了西北风,挡不了东南风,正好冬暖夏凉。心情不好的时候,就自己或者跟哥儿几个来坐一坐,喝几罐啤酒,就好了。”
杨玄看了他一眼,颇为不相信。
李伯庸补充:“当然,还有个小仪式——你先喝。”
杨玄很快喝完了一罐啤酒,李伯庸站起来,拿着空啤酒罐子说:“想象你所有的不顺心都装在这里面,然后大吼一声扔出去。”
杨玄愣了愣:“什么?扔哪去?砸着人怎么办?”
“放心,砸不着,”李伯庸信誓旦旦地一挥手,“那边那小路都被垃圾堵死了,人不过去,要是你扔得再远点,就进了户大里面了,晚上那没人——站起来,咱俩比赛看谁扔得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