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魂之中的心跳越加清晰起来,甚至有了些近在耳边的诡异错觉。
自从这个声音响起之后,他就已经陷入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呆滞之中,往后发生的一切,他其实都是不知道的。
就像是灵魂已经被某种力量压抑住了一般,现在的他……仿若行尸走肉。
麦卓这边,则是很快服下了一颗仙豆,这东西虽不能断肢重生,但愈合好断手的伤势却绰绰有余。
如此一来,她也没了失血过多而亡的风险。
相对的,失去了右手,她的战力绝不止是大打折扣这么简单。
说得难听些,她现在已经算是个废人,在这个战场上是不太可能发挥什么作用了。
若不是见方纳尔一直是这股诡异的样子,她兴许也已经“下线”回到他体内去了。
“你到底是怎么了……”麦卓以左手手背轻轻抚摸着方纳尔的侧脸,轻声呢喃了这么一句。
旋即,她又想到了前一阵子在神蛊空间中的对话。
记得那时方纳尔还跟她们聊起过自己的噩梦,那个重复、诡异、不知所谓的噩梦。
“暴走吗?”她低低自语了一声,又将手掌轻覆在了方纳尔的胸口。
细细感知了一会儿,却发现方纳尔体内的大蛇之血并没有任何躁动,平缓得好似温顺的家猫。
就在她疑惑的时候,方纳尔体内的异变忽而变得剧烈了起来。
这一切,都源自一瓶金色的药剂。
不久前,当唐森将他壁咚在冰柜里时,一瓶金色的药剂在其身侧崩碎,那液体随之溅洒,刚好糊在了他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