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……”方纳尔虚弱一笑，又抬起了还算完好的右手，轻轻搭在了夏尔米的额头上。

心念一动间，夏尔米便迅速化雾消散，融入了他的身躯之中。

至此，他才像是放下了心中的那口大石，垂首笑了起来。

白莎始终紧咬着红唇，倔强地为他套着“缓慢愈合”，却再未出声，只是死命压抑着心中嚎哭的欲望。

现场除了方纳尔和夏尔米，始终不见麦卓与薇丝的身影。

而不远处又有两滩血沫，从那个量来判断，恰好是两人份。

麦卓与薇丝的下场，不言而喻。

方纳尔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死在眼前，还是如此凄惨的死法，谁也不敢去设身处地的回想。

“你们……来的好慢啊……”忽然，他低低说了这么一句。

几人齐齐一震，朱振寰和阿狸更是皱起了眉头。

“为什么？”只见方纳尔抬起头来，泪水与血水糅杂在一起，好似一个委屈至极的稚童，“为什么要这么慢啊……明明只要早来几分钟……只要几分钟就行……”

“为什么啊……”

朱振寰与阿狸齐齐沉默，又各自撇开了视线。

现场一阵良久的沉默，只余方纳尔死死压抑的抽泣声回荡不止。

小夜轻轻上前，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他的掌心下，轻轻呜咽着表以安慰。

白莎亦是深深垂首，身子颤抖得像是筛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