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森懵了，旋即才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，自言自语着呢喃起来：“原来如此……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
他又看向方纳尔，眯眼轻道：“既然你已经想通了这些……难道就没有丝毫反抗的想法吗？”

“为什么要反抗？”方纳尔笑道：“迄今为止，这一路上的遭遇都是在成全我。”

“这些经历让我获得了实力上的提升，也让我得到了心境上的成长，简直是无本万利。”

“但是啊……”他忽又话锋一转，脸色逐渐阴沉，“就是让老子很不爽啊……”

“既然如此，我为什么不利用这种‘后台关系’快速提升自己，然后……狠狠地对这些人竖起中指呢？”

“相信我，倘若真的有所谓‘命运女神’出现在我面前，老子绝对要揍得连她妈都不认得！”

唐森怔了好一会儿，才畅然大笑起来：“哈哈哈哈~将计就计吗？这么浅显的计谋，你觉得上面那些人会察觉不到？”

“察觉到了又怎么样？”方纳尔狞然一笑，“我很清楚，这个进程他们不能中断，后果……连他们自己都承担不起。”

“逆水行舟，不进则退。”

唐森忽地一声嗤笑，“你他娘的就是个疯子……”

方纳尔亦是回以阴冷的轻笑，“逼疯一个人，只需要糟糕的一天就足够了。”

“所以……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疯，不是吗？”

“……”唐森不接茬了，只是摁灭香烟悠然起身，伸出了手，“那就祝你计划顺利了，方纳尔。”

这是他第一次用本名称呼方纳尔，这之前，都是那种近乎揶揄的叫法——圣子。

方纳尔轻轻抬手与他相握，一众人便目送着唐森回到了房间一角的独立卫生间。

马桶抽响之后，一切的异响都随之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