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默就像是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一样目视前方,但是他视线所及却是车子右侧的后视镜。
从那里面,他可以看见年轻人的表情,没有因为背着老人家而感到累赘,没有因为拒绝上车而感觉后悔,他在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。
这时候有医疗点专用的救护车开了过来,将老人和孩子接了上去。
年轻人一边喘着气一边说:“这是黄医生的父亲!他高烧已经三十八度五了!来之前注射了这几种药!”
他将手掌伸出来,掌心里都是密密麻麻写下来的药名和计量。
“这是黄医生写的?”医务人员问。
“不是,是我问清楚的!孩子是今天早上十点刚出现的症状!”
“你跑过来用了多久?”
“二十多分钟!我们呼救说派新车过来要两个多小时,我怕老人家不能等,就背着他们过来了!”
“小伙子辛苦了!你跟我们走!你也得隔离明白吗?”
“明白!明白!”
凌默的车渐行渐远,他也再也听不见他们在聊些什么了。
“那是你的小师弟,小蛐蛐!哎呀,这么些年了,还和当初是萝卜头的时候一样,傻里傻气的。”老梁感叹了一句,好像在说自己的娃长大了一样。
“比你脑子好。”凌默回答。
老梁顿了顿:“不得了啊,凌教授夸奖人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