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榆不好意思了,背对他擦泪。
展怀春挨着她坐下,歪头逗她:“那我明天买豌豆黄你要不要?你不要我就不买了。”
阿榆张张嘴,难住了。现在说要,就等于默认自己是为了吃的才跟他生气的,说不要,又有点像因为他不诚心买她赌气才不肯伺候他。
犹豫了会儿,阿榆低声道:“施主不用买了,只要施主答应不再欺负我,我就回来伺候你。”
“好,那明天你要端早饭给我吃。”展怀春怕她反悔,先提要求。
阿榆点点头。
终于哄好了,展怀春松了口气。
情绪会感染,他这样,阿榆也莫名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,回想这两天的事,他们吵了一架,最无辜的就是那只小雀鸟了。心中有愧,阿榆站了起来,告辞道:“那施主早点休息,我走了。”
“不许走!”展怀春知道她要继续跪着念经去,急忙扯住她手。阿榆吃惊回头看他,展怀春突然不好意思了,倏地松开她抬腿上榻,背对她躺下道:“我,我背上伤口随时可能发作,你要留下来照顾我,就在我床边坐着,哪都不许去。”跪着,跪出病来没法伺候他怎么办?
阿榆疑惑地看他,这种伤还会发作?又不是头疼脑热没法下地那种。想拒绝,转瞬又想到这人本来就娇生惯养难伺候,便应了下来。客房里也都备有蒲团,阿榆找了出来铺在榻前,关门吹灯后,轻轻跪了下去,无声念经。
展怀春算是心悦诚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