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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雪足有一尺来厚,莺儿拿着扫帚去扫雪,阿榆想帮忙,莺儿坚决不肯,正僵持着,长安派了两个粗使婆子过来,一个铲雪一个在后面扫,根本没她们主仆俩什么事。

“长安,展少爷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?”莺儿忍不住替阿榆问。

长安尴尬地摸摸脑顶小皮帽:“我在信里问了啊,少爷啥都不肯说,那个,应该快了吧,马上月底了。”

阿榆没有给展怀春回过信,展怀春不提她也不好打听,没想到连长安都不知道。

她有点恼,又开始担心,别是出事了吧?

只是,当第二天早上她睡得好好的一双冰冰的手突然贴上她脸,阿榆立即瞪了眼睛,“放手!”

展怀春看着她笑,双手顺势撑在她枕头两侧,柔声问她:“想我了没?”说话时呵出一团白气。

被冻醒的恼怒已经褪去,想到自己还没有洗脸,阿榆不敢看他也不想让他看,迅速缩进被窝,闷声问他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看他身上披着斗篷头上戴着帽子,难道是今早回来的?

她躲了起来,展怀春没有抓她,摘下帽子解了斗篷,利索爬到炕上。

他 是昨日黄昏回的县城,有事要跟大哥回禀,然后想出门时就被大哥拦住了,坚决不肯让他走夜路,怕路上雪厚出事。展怀春看看自己风尘仆仆,索性在家好好休养了 一晚,今日天没亮就起来了,借着雪光赶来看她,进村时天才微微亮。冬日寒冷,农户地里又没活,大家都起得晚,周围寂静地只有他和黑马踏雪声。

但他不会跟她说实话。

脱得只剩中衣,展怀春强硬扯她被子往里面钻,阿榆怎么能让他进来,死死按着被角,可他力气太大,阿榆自知不敌,弃了被子想往一侧逃。展怀春眼疾手快,她才撑起半个身子,他便狠狠将人按了回去,转眼便压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