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怀春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,在外面奔波一个月,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想,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展知寒将妻子送回梅园,随后去了常青园。
程杨打展怀春,展知寒虽然心里不舒服,但也忍下了,毕竟是二弟打人家妹妹在先,更何况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可程杨提出最后一场比试时,他甚至动了一丝杀机。
他程杨算什么,一个五品千户嫁妹妹还要如此刁难人,他以为他妹妹是金枝玉叶还是仙女下凡?
雷雨天去提亲,他不同意!
没人比他清楚二弟有多怕打雷。
当年爹娘将二弟救了回来,二弟大病过后不爱笑了,幸好其他一切正常,他们便没有太过担心。直到有次他和二弟在院子里练武,惊雷毫无预兆突然而至,二弟吓得直接晕了过去,他们才知道劫匪一事在二弟心里留下了何等阴影。
最 初两三年,爹娘想过无数办法帮二弟克服这个毛病,甚至还曾想过绑住他手逼他不再捂耳朵。那年二弟九岁,外面乌云滚滚,二弟躺在床上瑟瑟发抖,却什么都不 说,只用他含泪的眼睛求他。爹娘许是年纪大了,为了二弟好能狠得下心,他做不到,外面刚有闷雷传来,他先替二弟捂住了耳朵……
展知寒明白,程杨想为他妹妹选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,但他展家真不缺那样一个媳妇!
“二弟,我不同意你跟他比最后一场,这样的官家姑娘,咱们娶不起。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,日后大哥挑个比她貌美比她懂事的好姑娘给你。”展知寒坐在床边,对蒙头大睡的人道。
展怀春一点都不想理他。
展知寒又说了一遍。
展怀春怕他说个没完,扒开被子道:“除了阿榆,我谁都不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