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笑, 薄禾方才那点小小的不愉快,就已经忘到九霄云外。
薄荷茶:我来了。
川川:你晚上又加班?
薄荷茶:对,你绝对想不到, 我是在老板的监督下,光明正大, 加班玩游戏。
川川:那不正合你意。
薄荷茶:你恐怕误会了,此玩非彼玩。我们公司有个内部吃鸡友谊赛, 我不幸跟老板抽在一个队伍里, 你想象一下, 好不容易熬过每天的八小时之后,还需要跟老板打交道,这是怎样一种痛苦?
川川:很痛苦吗,不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,趁机刷刷好感,让他给你升职加薪?
薄荷茶:你这一听就是没有经历过跟老板相处的痛苦,看来你现实是个老板吧?
川川:没有,我只是很难想象,你那么热爱游戏的一个人,居然也有说痛苦的时候。
薄荷茶:我热爱需要学习才能掌握的游戏操作技巧,热爱通过自己努力打败敌人的感觉,但不包括跟老板搭档组队。为了让他放弃跟我组队的想法,我故意表现得很菜,但他居然不按剧本来,反而让我加班练习,这简直是——
秦川看着对方随即发来的抹脖子上吊的表情,忍不住也笑了。
薄禾想必是憋得久了,一肚子苦水,借此机会向游戏里的徒弟大肆吐槽。
反正隔着两个显示器,千里之外,两人连面都没见过,也不知道彼此真实姓名,跟“川川”谈论这些,自然比跟现实同事朋友说,还要安全许多。
薄荷茶:现在只要一想到明天上班,到了晚上六点的时候,又是另一段折磨的开始,我就想请病假了,像我这样积极向上的青年,完全是走投无路逼入绝境了,才会产生这种负面消极的念头。
川川:我觉得你们老板的想法跟你完全不一样,也许你应该找机会和他好好沟通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