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找到对方之后,劈头盖脸一顿骂,骂得对方心生愧疚,抬不起头。
譬如什么也不说,冷冷一笑,转头就走,冷落她,疏远她,电话不接,公事公办,甚至带个美女在她面前搂搂抱抱——
只怕那女人正中下怀,二话不说转身就走,从此江湖不见。
秦川吐出一口气,仿佛要将胸中焦虑烦闷一并吐出,但无济于事,新的焦虑又悄然滋生。
他头一回面对一个女人,无计可施,万般武艺派不上用场。
但凡薄禾有所求,他也不至于无从下手。
可那样,还是薄禾吗?
从郊区到市区,一两个小时的时间,足以让秦川从气势万钧,到慢慢冷静下来。
但他心里还有股气。
这股气要等见到薄禾之后才能发作。
就像一种特定的毒药,只有对方才能解开。
人算不如天算。
等秦老板一路驱车抵达薄禾所在的小区门口时,就发现情况不对。
这里平时虽然也称得上热闹,可顶多是大妈大爷来来往往拉家常,哪里会像现在,一干媒体严阵以待,长枪短炮对准小区里出来的人,还有几个一看就是媒体记者的人往里走,不久之后又悻悻折返,显然一无所获。
如果小区里面发生了什么刑事案件或者更严重的事情,现在出入小区的居民,脸上绝不会是这种轻松看热闹的表情。
可一般来说,也没有什么女明星或名人住在这里。
秦川下意识觉得,这些人很可能是冲着薄禾来的。
他盯着看了一会儿,熄火下车,走向外围一个手里拿着相机,神情无聊落寂的中年人。
对方正靠着墙玩手机,不时抬头看向小区里头的某一楼层。
当秦川将烟递过去之后的一分钟,两人很快就熟悉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