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禾摊手:“所以你可以重新考虑追求我的想法。”
秦川忽然欺近,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,印上薄禾的唇角,稍纵即逝,又很快离开。
“如果我说,更喜欢这样的你呢?”
薄禾没来得及推开对方,秦川也完全没有给她这个机会,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比刚才还要多一些。
但她却能感觉到对方平淡面容下的紧张。
薄禾忽然感到有些好笑。
在这样的雨夜,刚刚跟闺蜜吵完架彻底决裂,工作的地方又发生如此剧烈的变故之后,在她的心情彷徨不安,左右徘徊之际,有一个人冒着雨来找她,向她解释自己失踪的原因,对她说自己依旧喜欢她。
她不必去触摸自己的心脏,也能感觉那里正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,迅速蔓延长大。
“先说说你跟你父亲的事情吧。”
秦川端起姜茶的杯子,一口气喝了大半杯,才缓缓开口。
“其实都是陈年旧怨。我记得我早就与你说过,我父亲是个六亲不认,只认利益的人。”
薄禾点头:“当时我以为你的话还是置气居多,毕竟他有那么庞大一份事业,你也是他最出息的长子,最终不还得你来继承。”
秦川自嘲:“这只是普罗大众的想法。他除了我之外,还有两三个儿子,他也觉得自己还年富力强,根本不需要我这个从管理理念到人生观跟他格格不入的所谓儿子。盛名打从一开始就不在我手上,我只是一个管理者,而非持有者。”
薄禾瞠目结舌,张了张口,有无数问题想问,却最终只能艰难问出一句:“你在进盛名的第一天,就已经料到有今天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