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加林朝她的方向走了几步,这才听见她说:“小柳树啊小柳树,我是偷偷从教坊司跑出来的,师父在忙没空管我,来到这儿心情才没有那么压抑。”
阿宛又说:“晚上便要献舞,怎么办?好紧张。”
原来已经过了十天。
傅加林看着她苦恼的样子,非常想宽慰几句,却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“今天仲秋佳节,小柳树你晚上看不到我的舞,现在我跳与你看,反正这里平时很少有人经过。”
正说着,傅加林便瞧着她言笑晏晏在柳树下舞动着身姿,虽身上未着水袖舞衣,宽大的两袖却也将舞蹈诠释到极致。
十日功夫,阿宛便将这支舞中的技巧运用得更加熟练,可见其功底深厚。
突然,身后传来有些不羁的声音:“妙,妙,实在妙极了!”
傅加林循声望去,原是一位身着蓝色锦袍,白玉腰带的男子站在柳树下,他那浓密的眉毛剑一般地斜斜飞入鬓角,眉目间英气十足。
瞧着他嘴边的一抹笑意,傅加林想定在原地般不能动弹,忽地鼻尖酸涩,眼眶中竟升腾起了热气。
他……是谁?为什么见到他,心里会很难受呢?
“你是谁?为何偷看我跳舞?”阿宛蹙眉质问。
那男子轻笑着拱手作揖道:“在下姓柳名恪,字承渊,方才并不是偷看,而是正大光明地欣赏姑娘的舞姿。”他笑了笑,问道:“敢问姑娘芳名?”
“柳恪?”阿宛恍然大悟,“您就是今年通过武科举殿试的武状元柳恪?”也是当今柳王后的亲侄子。
柳恪微微一笑:“正是在下。”
阿宛立刻正色行礼:“奴婢有眼不识,冲撞了柳状元,还请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