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加林有些无奈。
这个诊所的医生是位老人,年龄大概五六十左右。
霍弋卜客气地说:“医生,她有点感冒,您给看看。”
医生看向傅加林,问她:“流鼻涕吗?”
傅加林如实回答:“不流鼻涕,嗓子也不疼,就是一直打喷嚏。”
医生说:“感冒初期,多喝点水,穿厚点。”
医生剪了两包感康,并语重心长道:“一天两次,一次一片。”
傅加林乖巧地将药拿进手里,准备掏包付钱,谁知霍弋卜手快地递给医生一张十块钱。
如此,她没有再掏钱,只是一直攥在手心里。
坐进车里,傅加林说:“刚才的药费是五块钱,我包里正好有五块,给你。”
他们现在只是朋友,理论上霍弋卜是不该掏这钱的。
霍弋卜看了眼她手中的五块钱,说道:“只是五块钱,不用给我。”
傅加林却说:“五块钱也是钱,我不想欠别人。”
霍弋卜没接。
傅加林索性将五块钱放进车内储物盒里。
回学校的路上,两人没有说话。
在车子停到学校后门,傅加林没有立刻下车,一脸沉思。
霍弋卜很意外,提醒她:“学校到了。”
傅加林侧眸看向他,问出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:“今天你为什么会来?”
霍弋卜看她,薄唇紧抿,眼里深沉如大海,看不透。
“霍弋卜。”
傅加林从未这么直呼其名地叫过他,还有这么严肃的看着他。
只见她轻轻一笑:“知道我感冒没吃药,为什么亲自开车来学校接我去拿药?我只是你的一个朋友啊,而且还是好久没怎么联系的那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