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上面还有将近二十米深，如以她这个速度，只怕还未等她拖着他游上去，先就憋晕过去……

此刻最好的法子就是丢下昏迷的花千夜，她独自上去或许还有一线机会——

她垂眸看了看花千夜，咬紧了牙关！

她不能丢下他！就算是死她也要和他死在一块儿！

双臂双腿已经酸软无力，额头的青筋也被憋得一跳跳的剧痛，头脑一阵阵发晕，眼前一阵阵发黑，到最后她几乎完全是凭本能再游，却一直不肯放开花千夜……

耳边似听到一声悠悠叹息：“看来花千夜如此对你倒也不冤……”

声音像是古瑶尊君的，帝羽柒极力睁大眼睛，周围一片水波荡漾，除了偶尔路过打酱油的鱼外，根本没有古瑶尊君的影子。

看来是她憋的太久了，出现幻觉了。

帝羽柒迷迷糊糊地想。

手臂间拖着的花千夜倒是动了一动，慢慢睁开眼睛——

他刚刚醒来，尚有些搞不清楚状况，眸中浅浅一抹茫然，似乎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在水中——

但很快，他眸光便迅速在帝羽柒小脸上聚焦——

帝羽柒一张原本雪白晶莹的小脸涨的通红，显然已经憋到了极点，眼见要憋不住……

她虽然在看着他，但眸光散乱，瞳孔微微放大，那是要晕的信号。

该死！

花千夜低咒一声，一翻身将帝羽柒反抱在怀中，张嘴向她唇上吻过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