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如何知道?”刘铩一笑,“具体地点大约只有李富贵清楚。假币这块是他抓总。”
“你认识李富贵么?”
“只见过一面而已。”
“是什么样的人?”
“是个中年人,普通商贾的打扮,说一口广州白话。言谈甚是文雅。不过,他对百工之事颇为熟悉。多半家中原是匠役之流。”
许可心想,这人即能说广州白话,极有可能就是广州本地人,至多也不过是属下各州县的人士。
“你们若要抓他,也不是没有机会……”刘铩悠悠道。
许可心思极快,马上意识到了他想说什么,笑问道:“怎么,伱想提条件了?”
“你就说你想不想抓到这个人吧。”
“不是我想不想,实在是我没这个权力答应……”
刘铩却打断了他的话:“你都没听我说,如何知道你没这个权力?”
“那就姑妄听之。”
“我那女儿。”刘铩道。
“这事我已经答应你了,只是路途遥远,大约没这么快……”
“这事我信得过。”刘铩道,“把她们娘俩救出之后,能不能让孩子到广州念书?”
“上我们的学校?”许可大为惊讶。别说临高的芳草地了,就算是广州兴办的新式学校,甭说官绅了,只要中产以上的市民,都不甚愿意就读。只有少数有眼界的或者是抱有某些目的人,才将孩子送到新式学校就读。
这刘铩居然会想到这一出?
莫非真如“后人”所言。最了解你的只有你的敌人?难不成我们的优越性这个刘铩也意识到了?
想到这里,许可颇有些得意。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宣告己方的“正确性”呢?他想了想道:“这件事需要元老院同意。不过,你本人虽罪孽深重,元老院向来不事株连,您女儿若愿意读书,想来也无问题。我这里先答应你就是。”
“多谢。”刘铩抱拳,“以后她的事情就请您多费心了!”
“好说!”许可点头,“你放心便是!”
“乐先生在广里的活动,虽然各分各线,彼此互不相见。却有一个联络人居中联络。此人见过许多人,若能将他抓住,至少抓获伪币制造人是不成问题的。”
“噢?这么要紧的人物,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