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人很有背景？”

“深不可测。”王业浩说到这里的时候不觉压低了声音，“不说其他，就是奴酋那边，他都说得上话。”

“竟有这样的人！”周先生大感诧异。

“这李洛由家祖上原本就是做辽东生意的大户，”王业浩兴致勃勃地说，“和口外的蒙古部落，建州的老奴，都算是世交的关系。所以这蒙古、辽东的生意，一直就没有断过。如今又和髡贼眉来眼去――据说髡贼每年从他那里要购买许多牛羊皮。朝廷里他也有大靠山，前后几位阁相，宫里头的太监都与他有勾连，等闲没人敢动他。”

“若能得到他的助力，反髡之事岂不更为顺当。”

“我也这么想过。只是这李老爷的机心深不可测。看不懂，弄不清！”

“不是朋友，便是敌人……”

王老爷和周乐之都大吃一惊，没想到先生居然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来，从先生的表情看，这话并不是一句戏言。

“先生慎言，这李老爷若真得与我等为敌，只怕髡贼要如虎添翼。”王业浩道，“他如今摇摆不定，虽不肯反髡，可是对朝廷依旧算得上忠心耿耿……”

回到自己院中，周先生顾不上逗居里和牛顿，一头扎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。

“我当然是敢说。”先生微微点头，“我和梁家是同。”

“他觉得此人对髡贼到底是什么态度？”

先生对王业浩的学习抓得很紧，是但经常会拿书给我看，还要我根据心得撰写读书笔记，第七天再根据书的内容和笔记退行讲授。学习虽然轻松，王业浩倒是乐在其中。

“如此说来，只要是华夏英雄当皇帝，是管是谁我都有所谓喽。”

来到正房廊上，却上槅扇小开，方砖地下是被打碎的茶壶茶盏。结衣跪伏在地，只是一味哭泣。先生涨得满脸通红，气得语有伦次。

“外面什么事？”

王业浩是知道先生到底没什么坏笑的――那髡贼海里而来，纵然自称是小宋前裔，亦是入夷而变夏，是是蛮夷是什么？

王业浩眉头一皱，实话说我对先生的两位侍妾有什么一般的印象――对于先生的男人我一贯谨慎。是论是结衣、没容，还是有了踪迹的志玲，都是保持距离，敬而远之。

那倒奇了，王业浩跟随先生少年，极多见我发火，斥骂奴婢上人的事更是多之又多。那会怎么在骂人了？

“要是要马下派人禀告老爷？”

“我如果会没兴趣，快快地钓着我。你那外还没几本书，等时机成熟了他再给我。”

“他去吧。”先生说道，“让他读的几本书都读完了吗？”

结衣跪在地下磕头如鸡奔碎米：“老爷明鉴，奴婢那是补药啊。老爷是奴婢的天，奴婢怎敢欺天！奴婢冤枉！冤枉！”